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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财两失 仨女人梦醒时分满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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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在审讯赵旭东 邂逅同乡，半老徐娘衾中送暖 2002年，万山红遍、五谷金黄的时节，赵旭东总算离开了偏僻小站，告别了那脏、险、累的火车联接工岗位，辞别妻小，到辽西重镇锦州市某学校深造。 刚刚走出大山的赵旭东，面对都市中摩肩接踵的人流，鳞次栉比的高楼，琳琅满目的商品，尤其是多姿多彩、缤纷繁华、霓虹闪烁的夜生活。恰似《红楼梦》中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，目不暇接，那颗原本不羁的心开始摇动。 赵旭东经常出入酒店，推杯换盏；光顾歌厅，一展歌喉；红袖添香，放荡形骸。不久，本就囊中羞涩的他已是债台高筑。自此，浓妆艳抹的小姐、餐饮行业的老板，经常到赵旭东所在单位、就读的学校以及家里逼债。 作茧者常自缚。2003年冬季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，赵旭东同时收到了学校的开除决定书、单位的下岗通知书和法院的离婚判决书。 2004年初，生活窘迫、朝不保夕的赵旭东重又回到给他“激情”、使他“伤感”的锦州。他在想：女人可以当小姐赚钱，男人为何不可以同样赚钱？他开始寻找目标。 初春的一个周末，赵旭东鬼使神差地溜达到某服装一条街，在一个摊位心不在焉地抓起一件衣服：“老板，这件多少钱？”“280元。”女摊主信口答道。“大姐是朝阳人吗？”赵旭东心中一动随即追问。“是的，我叫李玉琴。听口音兄弟也是老乡？”摊主有些惊喜。 “我是朝阳铁路的，叫赵旭东，在锦州某学校深造。”说着，赵旭东还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。 同乡相见分外亲热，两人隔着柜台足足聊了两个小时。相互间得知婚姻失败，被对方抛弃之时，大有同命相怜、相见恨晚之感。分手之后，赵旭东每到周末以学校休息为名，带些水果到摊位来看这位42岁的大姐。 2004年6月25日10时许，蜷曲于出租房里的赵旭东被一阵炸雷声惊醒。拉开窗帘望着天际黑压压的乌云，他诡秘地一笑，买了生日蛋糕，打车直奔李玉琴的摊床。 刚一下车，天空大雨滂沱，赵旭东如同落汤鸡般出现在李玉琴的面前，李得知赵是来为自己过生日时，感激涕零。 点上生日蜡烛，相视而坐。烛光中，赵旭东那强健的体魄、宽阔的臂膀引爆了李玉琴久已积郁在心中的渴望…… 精神极度亢奋的李玉琴依偎在赵旭东的怀里，对着镜中脸色黝黑、眼窝深陷、皱纹有如刀割般爬满了消瘦脸庞的形象，带有哀伤的情绪娇嗔着：“色衰爱迟，但愿你能记住我。”赵旭东用手揉搓着李玉琴的额头，用富有哲理的语言强调着：“花谢了，在浓密的绿叶中会生出青春的果实，果实虽然青涩，却让人欣慰。” 正在两人如胶似漆之时，赵旭东的电话突然响起，一个男高音吼着：“旭东，马上回来，局长要去沈阳开会！”赵旭东面露难色：“大姐，我已调到锦州给局长开‘A6’了”。 转眼间端午节已到。为了显示事业和婚姻的双赢，李玉琴带上赵旭东回家省亲。家里来了一位有身份的姑爷，大舅哥李会民吞吞吐吐地说出要买凌源火车站门前的门面房一事。 “大哥，这事我可办不了，我只不过是一把局长的司机。”赵旭东欲擒故纵地推脱着。“旭东，我给局长3万元好处费，给你6000元怎么样？”李会民睨着眼。 “我最近要找局长将玉琴的工作关系调到锦州，你这一弄岂不增加了我的难度啊。”赵旭东说着扭头注视着李玉琴。李玉琴支支吾吾地说：“我的事暂时放一放，先把大哥的事办了吧。”李会民一听，连忙将36000元钱塞给了赵旭东…… 心猿意马，巧嘴“八哥”梅开二度 离开李家，赵旭东以与局长公出为由销声匿迹。转瞬间，彩屏手机、名牌西装、鳄鱼皮鞋、日本名表一应俱全，俨然一个成功男士的风姿。他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。 2004年6月29日，赵旭东如同幽灵一般游荡到某商场高档服装专柜前，突然听到一位服务员操着标准的朝阳口音与顾客对话，赵旭东心中窃喜：肥猪拱门！于是他故伎重演。 老乡见老乡，两眼泪汪汪。两个小时推心置腹的交流，彼此之间摸清了底细，赵旭东了解到这位叫伍丽娟的服务员因丈夫与人有染，一气之下分道扬镳。伍丽娟也探知赵旭东刚刚从朝阳铁路调到锦州，暂且给父亲的老部下、局长当司机，等待分配。之后，两人互留电话，恋恋不舍地分了手…… 一周之后，赵旭东来找伍丽娟，邻柜的姐妹们告知伍因病3天没有上班了。赵旭东暗忖：天赐良机！ 傍晚，赵旭东拨通了伍丽娟的电话，意欲前去探望。此时，独自一人身居出租屋，躺在床上遭受孤独与寂寞煎熬的伍丽娟，突然间听说有朋探望，真是喜极而泣。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，刻意地梳妆打扮一番。 华灯初上之时，赵旭东敲开了伍丽娟的房门，一番对视后赵旭东欲行不轨，出乎赵的预料，伍丽娟守“土”有责。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。次日，赵旭东约上伍丽娟到北湖公园游玩。午餐过后，两人泛舟湖上，伍丽娟望着水面上倒映出自己青春已逝的情景，几分伤感之情油然而生。赵旭东不失时机地劝慰：“岁月在沧桑嬗变中变换面孔，丽人在星移斗转中容颜痛失，这是自然法则，无法抗拒。” 顿了顿，赵旭东卖弄着：“丽娟，风霜促熟梦想，绚烂来自寂寞，怒放生如夏花。中年女人饱经风霜，丰韵犹存。” 伍丽娟傻傻地望着、听着，仔细地品味着赵旭东有如珠玑的语言，心中琢磨着：此人一定是才高八斗、学富五车的俊杰，虽然暂屈人下，日后定有建树。 而此时，赵旭东早已揣摸出对方的心思，向前一倾身，将伍丽娟揽在怀里，在倾心的对视中，伍丽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，流下了感动的泪花。两人同居了。 就在两人耳鬓厮磨、共度爱河之时，手机铃声骤然响起，赵旭东故作酣睡没有反应，伍丽娟却接通了电话，只听对方急促地喊着：“你小子还不回来，挪用公款买房的事漏了，局里要收你的房。”伍丽娟一听，吓得手脚冰凉，立马将赵旭东推醒，追问着：“是你欠了公款吗？” 赵旭东一听，脸色由红变白，之后耸拉下了脑袋。他说，与妻子离婚后自己口挪肚挤，苦心积攒了12万元，买房时还差2万元，就从单位的账上挪用了，原本想日后攒钱还上。这回完了，钱还不上，就得被开除。说着，赵旭东流下了悔恨的泪水。 伍丽娟扶起赵旭东的头，深情地问道：“旭东，你真心爱我吗？”赵旭东眼中噙泪，使劲地点点头。 伍丽娟从枕套中取出一张“万通卡”。“旭东，明天咱们就去登记结婚，卡中的8000元钱就给你还公款。”伍丽娟投去了期待的目光。“此生如有负于你，出门让车轧死，喝水被噎死。”赵旭东发着毒誓。 第二天一早，伍丽娟与赵旭东登记结婚了，伍丽娟感其诚，又在姐妹们手中借了4000元，以解燃眉之急。当晚，赵旭东打来电话，事情摆平，近日与局长外出检查工作需要一个月的时间。赵旭东又金蝉脱壳了。 乘人之危，中介女主雪上加霜 2004年7月的一个周末，赵旭东从锦州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中介所门前走过，逐一审视着进出的人。猛然间一盆凉水当头泼来，赵旭东刚要发怒，女老板马淑芝连忙将他拉进中介所内，动作麻利地为他擦拭着，并不住地致歉。 就在马淑芝手忙脚乱之中，赵旭东发现了她那泛青的眼眶，疲惫的倦容，不修边幅的衣着和对男人那种毫不避讳的举止。 赵旭东看在眼里，心里推测着：女为悦己者容。这样的女人多半是婚姻不幸，他眼珠一转，有了主意。 “大姐，我是‘未曾锦帐风云会，已沐美人盆汤恩’了。”赵旭东调侃着。 “你个坏小子。”马淑芝在赵的肩头轻轻地捶了一下。两人一阵会心的朗笑。“兄弟，你在门前像警犬一样嗅什么呢？”气氛缓和下来后，马淑芝问道。 “我是锦州某局长的秘书，经常外出，孩子没有人照看，想请个保姆。”赵旭东双手一摊，面露无可奈何状。 “孩子他妈呢？”马淑芝疑惑地追问。“去年车祸去了。”赵旭东伤感地垂下头。“我丈夫也是去年车祸死的。”说着马淑芝不住地用手帕擦拭着眼泪。 接着，彼此交流着酸甜苦辣、喜怒哀乐，时而会心地相视一笑……一个月之后，赵旭东风尘仆仆地来到中介所，赵旭东戏谑着：“我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啊！”马淑芝两眼噙泪，嗔怪说：“你真让我望眼欲穿。” 偏午，两人一路兴高采烈地游历了北普陀山。跪拜在观音菩萨前，赵旭东口中不住地祷告着。“你在说什么？”马淑芝投来企盼而火辣的目光。“我想娶你。”赵旭东目不转睛地直视着马淑芝，并反诘着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马淑芝脸颊泛起红晕，嗫嚅着：“如果你愿意……” 马淑芝被赵旭东那脱口而出、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连珠妙语折服了，她痴呆呆地仰望着：“凭你的渊博学识为什么不找找门路去从政呢？” 面对马淑芝的疑惑，赵旭东抬起头来指着墙头上一根飘摆不定的小草即兴而发：“为官上边跑，犹如墙头草，遇风也歪，遇雨也倒。”转过身来，他又指着生于岩石中的一棵松柏：“扎根工作中，犹如岩中松，春也繁荣，冬也常青。”又说：“只有一把龙椅，但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，所以注定要有人为梦想付出巨大的代价，顺其自然，水到渠成最好。” 马淑芝对赵旭东一番出人意料发奇论、慷慨激昂论世情的飞扬文采，及他对人生和仕途的大彻大悟佩服得五体投地，心里防线彻底地崩溃了。 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，欲望之火犹如决堤的洪水，一泄千里。当幽幽乐曲有如天簌之音响起，两人完成了第一次野合。 正当两人淋漓酣畅之时，赵旭东的电话响起。一个声音高喊着：“旭东，你儿子被车撞了，在医院抢救。”赵旭东呆若木鸡，喃喃地说：“妻子死后，孩子没有人照料，到处乱跑，可我哪来那么多钱啊！”马淑芝拉起赵旭东，“救孩子要紧。”两人直奔典当行，马淑芝将身上的所有金银首饰全部当掉，得现金8000元，悉数交给了赵旭东。 纸中包火，姻缘本是海市蜃楼 辞别了马淑芝，赵旭东一溜烟地跑到李玉琴处。经过一番的缠绵之后，李提起哥哥欲买门面房一事，赵旭东胸脯一腆：“局长已经向凌源车站领导打了招呼，没有问题。”然后凑到李的耳旁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你工作调转的事情也有了着落。”说到此处，戛然而止。 性情急躁的李玉琴不住地追问，赵懒懒地说：“锦州某局与锦州煤气公司建立了伙伴关系，向煤气公司派驻4名代表，局长为我留了一个名额。只是……” 赵旭东欲言又止，李玉琴猜出了其中的奥秘，火急火燎地逼问：“是不是刚给大哥办完房子的事，不好意思开口？”赵旭东难为情地使劲点头。为了尽快解决工作调转一事，李玉琴在亲属中东挪西凑，将34000元钱交给了赵旭东。 2005年2月20日，赵旭东一步三回头地与李玉琴话别，一头扎进了伍丽娟的出租房，过起了夫妻生活。 一个月的出双入对，再次唤起了伍丽娟那久违的激情，她深深地感觉着自己被幸福簇拥着、缠绕着、浸透着，也在不停地海誓山盟着。 2005年3月28日早餐过后，赵旭东无可奈何地长叹：当差不自在。伍丽娟一把抱住他：“你又要走吗？”赵旭东抚弄着她的肩膀：“我们分局点多、线长、面广，管辖7个车站，此去又得一个月。” 伍丽娟拉着他的衣襟走到门口，赵旭东安慰着：“两情若是长久时，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 刚刚走出10余步，赵旭东突然返回身，“丽娟，我们的房子下来了，要办过户手续和产权证，我手头不够。”伍丽娟二话没说，将3000元钱递了上去。 赵旭东数日的山珍海味、琼浆玉液、歌舞升平之后，与马淑芝聚首，欲用“空手道”再次洗劫痴情的店主。 善恶到头终有报。2005年5月，锦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六大队大队长孙平得到报告：有一操朝阳口音的男子，经常独自一人出入高档酒店、娱乐场所且出手大方。职业的敏感使孙平心生疑窦：一个人不喝酒，两个人不赌博，“单飞”中一定有隐情。当即，孙平率两名侦查员进行了贴靠侦查。 赵旭东虽然狡兔三窟，但尽在警方的监视之下，5月27日16时，孙平等人将马淑芝、伍丽娟传至警队。马淑芝证明赵旭东是自己的未婚夫，某局长秘书。伍丽娟证实，赵旭是自己的丈夫，某局长的司机，并拿出了两人的结婚证。 经过对马、伍两人的询问，证实了孙平对赵的判断：专门欺骗离异女性的“鸭子”。 2005年5月27日21时许，警方将赵旭东抓获。赵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，并供述了每次与“目标”会面时在劳务市场以10元钱雇佣帮手打电话的经过。 审讯室里，3个女人痴呆呆地望着自己曾经爱 《人财两失 仨女人梦醒时分满眼泪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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